父亲不在,这让冯紫英又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怎么这赋闲这么久了,自己老爹近期反而应酬多起来了?
“不能北边,就只有走南边,南边有两条路,一是沿着永清大街出去,走鼓楼钻过去,但是鼓楼肯定有贼匪把守,过不去,那就绕着走火神庙那边,可以到运河边儿上,那一线原来都是粮帮的码头,只不过之前我们看到粮帮的人都被贼匪给围着砍杀,死了不少人,退下河坐船跑了,估计码头都被贼匪占了。”
以前都是跟着老爷出门,日常行事拿主意都是老爷定,这一趟却是跟着一个十二岁的小郎君,啥都得要自己来操心。
薛家有资金有技术人员有牌子信誉,冯家在山东这边有名声有影响力有人脉,加上北地这边的金银首饰行当本身就是跟着江南潮流跑,所以这一合作堪称天作之合。
这顿时把本来就在书院里属于活跃分子的陈奇瑜和傅宗龙勾得心痒难熬。
“可能你也知道青檀书院和其他书院略有不同,我们书院相当单纯一些,在这里来学习,目标不必太复杂,想法也不必太多,传道授业解惑,这是套话,我的理解就是学明理,学做人,只要这两点做到了,天下都去得!”
“少爷,都按照你说的,准备得差不多了。”瑞祥脸色潮红,全身却如同筛糠般的哆嗦个不停。